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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时才发现自己竟然被调到了乏人问津的马主义。 我导师当时也不过是初出茅庐的青椒,但和我后来混日子的德行全然不同,他师出名门,履历耀眼,又踌躇满志,任谁都得夸一句青年才俊,感慨一句这样的人怎么落到这么个草窝来上班。我是他的开山大弟子,独苗一根,却满心只想着毕业就完了,被他整天追着读论文,时不时还单独辅导谈心。也不知道他怎么做到的,明明人也不常在学校,却对我的行踪知道得一清二楚,尤其擅长在食堂堵我,搞得整个学院都拿他在食堂堵我的事当茶余饭后的乐子来讲。 到现在我也想不明白究竟是怎样的水土才养成我导师这样一朵奇葩:明明也是个家境优渥的富二代,先是和父母决裂,理由是什么“我家占有生产资料,属于剥削阶级,不与这样的家族决裂,我学什么马主义?”而后自己半工半读读到博士,毕业后直接被聘为副教授,却还不肯消停,到处做田野,还非要我跟着一起去。我那篇c扩,就是在他这种压榨之下发出来的。 后来我躲到离他远远的北方小城上班,即便假装看不到他发的消息,也总能听到同事谈论他又发表了什么成果,文章又上了什么着名报刊,后来还被请到哪家顶尖高校任教,我就也跟着变成了“师出名门”的青年才俊。我说不出来那时是怎样的感受,应当是有羡慕,却又知道他过的那种日子,我是过不下去的。 思考到最后,大约是一种“敬而远之”了。 我从恍惚中回过神,就见曾煦用一种满含歉意的眼神看我,我便也笑着朝他道:“无妨,都是上辈子的事了。倒是曾先生,所谓礼尚往来,你也该‘自报家门’了吧?” 曾煦就又笑道:“我不如齐公子学问高,上辈子不过是个村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