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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在耳边刮了,以为怎么也冲到了马路上,定睛一看,确实即将落锁的玻璃门。

    老板这时也追出来,大吼一声:“锁门!!”

    声音比腿跑得快太多,老板娘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下意识听男人的指令。

    祝龄浑身的血疯了似的翻腾,好像再不发泄他的身子就会炸开,他摔到门前又很快爬起来,蛮横地推开门前的人,像跳崖般冲出店门。

    那一刻他有nongnong的失重感,膝盖震得钻心疼,但他不敢回头,他把厚重的水鞋脱了,裸着泡得发皱发白的脚,在漆黑一片的马路上不要命地跑,小石子玻璃渣穿透了他的脚心,留下一串血脚印。

    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晕倒、又是如何醒过来的。

    后来他再也不敢来这家饭店,更不敢跟老板要回工资。

    哪怕是今天,老板满脸媚俗地给林千山倒酒,笑得时候一样露出满口黄牙,跟要强jian他那天毫无不同。

    祝龄胃里一阵抽搐,只来得及推开林千山,不受控制地呕了出来。

    其余两人脸色都不算特别好看,祝龄也没了讨好任何人的精力,就这样吧,他这辈子总被人赶来赶去,走到哪都要看人脸色,要是真有谁有本事打死他,那他干脆就不活了。

    祝龄恨不得把肺腑都呕出来,老板下意识干咳一声,用命令下人的语气:“别吐了,你让林少爷吃不吃饭了?”

    林千山蹙眉不言,老板眼睛一转:“这个小子,之前手脚一直不干净,好偷东西,而且爱乱勾搭人,说不清被多少人睡过,您要是不嫌弃,我侄女今年十八岁……”

    不知是不是幻觉,祝龄心脏漏跳一拍,那种惊悸让祝龄难以忍受,恨不得把心挖出来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