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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

    他和林千山离得太近,污浊难以避免地染脏了林千山昂贵的衣服,林千山惯有洁癖,心里一阵烦闷,刚站起身,便被一只冰凉的手握紧。

    是祝龄。

    祝龄吐尽了胃里所有东西,抓住林千山就像抓住悬崖壁上横伸的枝干,迟早有一天它会断,可不抓住它立刻会摔死。

    他张了张嘴,想说自己没有偷东西。之前他给江临买的包子和衣服,被打他的混混抢走了,之后还说他那么穷肯定买不起,这些东西都是偷来的。

    可是无论如何都是徒劳,如同被老板堵在后厨、被纨绔们围起来调戏,他没能说出半个字来。

    祝龄松开手。

    这一次下来,估计他又会被当成用身体换钱的婊子,难听的名声一样叠着一样,而他似乎已有几分债多不压身的坦然了。

    他不知道该怪谁。

    祝龄连连后退,直到一只手拉住他。

    他听见了林千山的声音:“没意思。不如胡老板给我磕个头看看。”

    老板拧了拧五官:“您在开玩笑吧?”

    “不是。”林千山握紧祝龄的手,“这家店拖欠工资,卫生和执照也有问题,我本来是想跟你谈谈那笔单子,现在看,不举报已经很仁慈了吧。”

    胡茂瞬间变了脸,他上下打量半天,难道……林少真是来为那哑巴撑腰的?

    林千山开始只说有个十万的单子想在这边办,其余什么都没讲,见到祝龄他吓了一跳,但看祝龄还是畏首畏尾的样子,不像是来算账的,就放松了警惕。

    林千山虽然没说难听话,语气也不冲,每句都是对祝龄的回护。

    胡茂拿不准,但事到如今,叫他给祝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