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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您老人家吐那么多次,都是我帮你收拾的,不是说没断片儿么? 他吐完漱了漱口,嘶哑着说,“不舒服,别再跟我说什么恶心的东西了。” “你这承受能力也太脆弱了,我就说了个鸭......,手术台上血刺呼啦的,脑浆子什么的,你也没事儿?” “我看那些不觉得恶心,但你这么一说......快闭嘴。”他缩着肩膀撑着洗手台,用凉水冲了半天脸,嗓子都撕开了。 “你到底怎么回事儿啊?为啥今天还吐?” “胃不舒服,”他淡定的抽了张纸边擦脸边往外走,“别瞪着我了,水给我喝一口。” 他走出来坐到刚才的椅子上休息。 他吐完脸色反而好了很多,也不像刚才看着那么萎靡了。 我把水壶从脖子上摘下来递给他,硬着头皮旋开带耳朵的盖儿,按出吸管,从容就像这根本就是一个特别正常的水杯:“我兑凉的了,但你还是慢点,先试试烫不烫舌头。” 他看着这个杯子直犯愁,想说什么半天也发不出音儿来,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的接了过去。 这个水杯比较矮胖,专门给小朋友斜跨的,属于一个手拿有点费劲的尺寸。他接过来,没像我那么挂着,而是两只手捧着喝。 怪可爱的。 “我感觉你好点了?”我拄着膝盖弯下腰看他喝水。 “好多了。”他咽下一口水抚了抚肚子,“一整天这儿老感觉堵着团东西,看什么都烦。你刚才背着我一晃悠,反起来了,好悬没吐你身上。” “那我算没白折腾。”我开心起来。 “我谢你啊。”他闭着眼长长呼了口气,松松垮垮的靠在椅子上。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