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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走。”李崇心说。 助理很活泛的提前给按了电梯。 临走前,严亦欢蹲下平视着李崇心的眼睛,叹了口气:“我知道你有情绪。有人跟我说过,人生好比收集卡片,一张出了问题,你就更得使劲儿把其他的牢牢抓在手里,而不是撂挑子整个儿全扔了。别说你mama目前一切顺利,就是不顺利,你也得打起精神来该干嘛干嘛。” 说话间,他手机继续震着,他站起来扯扯衣服:“再说,你家里都欠好几屁股债了,任性之前自己先掂量掂量。” 说完把手机扣耳朵上就进了电梯里。 “刘导,您这么早就起了......我呀?您没赏下话来我哪敢睡......可不是.......没骨折,整个胳膊......嗯?不影响不影响,三周就能好......对,实在安排不开......真没办法了才找您协调的,我八百年也不向您张回嘴......” 随着电梯门邦的合上,把严亦欢圆滑又世故的腔调隔绝在里面。 我重新蹲回去,感慨到:“真拼,这八面玲珑的,活的得多累呀。每次见了他,我都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一累赘,干啥啥不行。” “人‘卷王’,你和他比不是有病么。”他把杯盖里的水仰脖灌下去,吞下去后还‘哈’了一声,愣是把药汤喝出了‘牛栏山’的气势。 重症这边的楼道很破旧,还是声控灯,估计年头长了不太敏感。楼下三层都是急诊,四层一半是重症监护室,另一半是急诊影像科,医院走廊四通八达,四周围嘈杂的声音通过空旷的楼道穿来穿去,却一次也没唤醒过我们头顶这盏破灯。 我俩各怀心事,谁都不说话,任由黑暗将我们久久包围着,只余重症病房的大玻璃上透出无数个监护仪发出各种颜色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