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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自己碗里快溢出的汤圆,思索了两秒,随后舀给他两颗,笑了笑,“得亏有你。” 他也笑,“举手之劳。” 如果可以的话,他愿意一辈子帮陆逾明减轻这个负担。 晚上闲来无事,陆柏杨躺在床上玩消消乐,玩腻了就又开始盯着陆逾明的背影发呆,而陆逾明还是一成不变地坐在书桌前学习,纸笔摩擦和翻书的声音在陆柏杨这里似乎早就成了一种特殊的安眠药,以至于陆逾明不在家的那段时间他又开始了失眠。 前两天他去复诊的时候,医生说他的状态比以前好了,他自己也能感觉到最近一段时间确实消极想法少了很多,他觉得这一大半的功劳或许都是陆逾明和爸妈的。 他们的耐心、他们的支持、他们的将就总是一次次告诉他,自己是幸福的,不可否认,他确实是幸福的,他很庆幸,自己能生在如此温馨的家庭。 他望向天花板,突然又有些感伤。 他想,自己是否太过自私与罪恶了,做事从来不考虑后果,踩着爸妈的付出的心血却做着爱慕自己的哥哥这种有违伦理的事,爸妈知道了一定会很失望吧,一定后悔自己怎么生了个这么没有良心的儿子,又或者是跟贴吧上的人一样的反应,觉得恶心,然后对外宣称这不是我儿子。 那陆逾明又会怎么想呢? 震惊、恶心、远离?他想过太多次了,多到数不清,多到他此刻不敢再深入去想。 医生之前过问他是不是在学校谈恋爱了,他的回答是没有,喜欢陆逾明的这件事他到底是不敢与医生说,这不被允许和认可他很清楚,甚至还可能面临被拉进青少年性取向矫正机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