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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在的,心理治疗对他来说像是在完成上部派遣的任务,效果甚微,更多的是药物带来的精神上短暂的松弛,一旦药效一过他就又开始紧绷。 他坏掉的生命是残缺的,思想、行为亦或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是,他已经无法再变得和以前一样。虽然以这样的借口为自己的罪恶寻求最后的一点庇护是如此的荒诞不经,虽然说一万次对不起也于事无补,但陆逾明比精神药物好的多,这是他和陆逾明朝夕相处得出的结论,一旦形成依赖就再也戒不掉了。 返校当天下着小雪,开学向来都是陆松送他们去学校,张惜文在撑在车门旁唠叨别落东西又反复叮嘱陆松他们路上注意安全,陆逾明说:“放心吧妈,都带着的,你快回去吧,这还下着雪呢。” 张惜文想说什么却又只是点了点头,“你俩到学校了记得给我打个电话。” 陆柏杨和陆逾明几乎同时开口,“知道了,妈。” 见陆松启动车子,张惜文往后退了几步,看着他们。 陆柏杨突然觉得,mama现在的心思很好懂,明明每周五他们都会回来,她的脸上却总是写着不舍,让他们打电话回家也是因为过于想念。 今年四月中旬会举行第五届全国“青绘杯”书画艺术大赛,爸妈之前就有意让陆柏杨参加,毕竟这个比赛的含金量挺高,再者陆柏杨的文化成绩很一般,唯美术这块儿还不错,所以陆松想着重培养他美术这一方面,让他能有个好出路,而陆柏杨很懂事,爸妈说什么他基本都会听。 自那以后,陆柏杨便将大把的休息时间留给了画室,但要想获奖,除了美术功底是最基本的以外,还必须要有出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