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
里的水仙花。 若非阴差阳错,本该是天造地设。 林致草草擦净了腿间yin乱的痕迹,穿好裤子,又替宋绪明换了套床品,将一塌糊涂的床单卷起来,塞到洗衣机里。 一切收拾妥当,宋绪明还没有出来。他站在浴室前,很老实地替陆榕传话。 “陆榕问你,今晚为什么没去他的订婚宴。” 林致没想到浴室门会突然打开,愣愣地往后退了一步。宋绪明刚刚冲完澡,发梢犹在滴水,他语气中满是疲倦,“林致,你不觉得这样的行为特别恶心吗? 林致猜想自己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虽然刚刚他的心脏猛地坠了一下。别人要扇他耳光,他总是木然地放任,好似没有廉耻心,也许是因为被扇过太多次。在宋绪明看不到的地方,林致用指甲掐着自己的手心,企图唤醒一点属于正常人类的反应。 于是他笑了笑,“唔,我走啦。” ——这种不合时宜的反应倒不如没有。 宋绪明关上了浴室的门。 林致脚步轻快地走开,去厨房转了一圈,收拾出两大袋垃圾,朝卧室的方向出声,“冰箱里的鸡蛋过期了,我给你带出去扔掉。” 他们还没发展到“特别恶心”的这一步时,林致常常来给他做饭,鸡蛋就是那时买来的。他总觉得宋绪明需要照顾,并且没有人能比他照顾得更妥帖。 卧室里没有回答。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暴雨,眼前还没有停歇的意思,林致踌躇片刻,又问,“我能借把伞吗?” “门后,”宋绪明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不用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