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无法见光的
盏吊灯,抓着方容与就把人按到了床上。 他很少这么冒失,但一片黑暗里方容与却状况外地凑上来吻了吻他的唇角。 他摸索着开了床头的读书灯,灯光亮得暧昧。 谢薄月沉寂的心又有种死灰复燃的感觉了。 这场性事延续了很久,他是个内心空洞的人,所以索取无度。 方容与说话的力气也没了,枕在他怀里轻轻喘气。谢薄月突然有点怕自己的心跳声太大,会吵着他,但不由自主地想把人抱紧。 两个人的手安静地交叠在一起,谢薄月不自觉闭上眼去感受这种温存。 直到手里的触感变得湿冷,他才意识到不对劲,猛然睁开了眼。 床的另一侧躺着的是凌明霁,面无表情、满脸血污的凌明霁,和他交握的那只手也是一只血rou模糊、伤可见骨的、绝对不是活人的手。 哥哥的嗓音也轻飘飘的,带着一种似笑非笑的嘲弄:“睡到嫂子的感觉怎么样?” 谢薄月惊愕地看着他,全身像被焊死了,甚至没法给出反应来,只感觉头痛欲裂,更为真实的记忆疯狂涌进,密不透风。 一切都在四分五裂,眼前白光一片,他终于彻彻底底醒了。 谢薄月从床上坐起,先倒了杯冷水抿了一口,给过速的心跳降了点温。几年里已经记不清是第几次梦到方容与了,偏偏每次都察觉不到是在做梦,他们在梦里相爱相知、在梦里再续前缘,他感觉自己都快就这样在梦里和方容与过完一辈子了。 只是之前的梦境向来都是断断续续的日常,像这次这样梦到真实的哥哥还是第一次——他甚至都没见过凌明霁这幅样子。 他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