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别
阁看到的红嫁衣。 稍微比对了一下,觉得她穿上应该很合适。不过,皓翎尚白,她出嫁时应是不穿红的。 相柳微微叹了气,不知是在庆幸还是可惜,反正他这副样子落在阿念眼里倒让她敛了性子,由着他把她抱回去,两人都躺下了才问,“你怎么一副苦大仇深的苦瓜样啊?” 相柳灭了灯,从外室的镂花窗里撒进来的月光不足以让里屋的她看清相柳的神色,只知道他的眼神流连在她的身上,一遍一遍,很仔细,就好像她在准备游历大荒的行囊,打包着对父王母妃的想念。 这不好,在他这样的人眼里看到这样的眼神不是件值得高兴的事,她在心里下定论的同时又起了往下探究的意趣。 不过阿念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相柳突然抛出的一句告白使她愣眼。 看她全然状况外又说耐心地说了一遍,第二遍,第三遍,第四遍...... 直到最后一遍,“阿念,我喜欢你,很喜欢。” 他说得郑重,恍如夜中从高架跌落的夜明珠,溅射光亮的同时跳起脆响,伶仃入耳。 先前不明的神色,因他赤裸的情意而分外清晰,绵绵缓缓的柔情如蚕上簇结茧的白丝轻轻地将她包裹,身体和心都一齐毫无预警地陷入柔软的织蛹。 她被攻陷得没了主意,就连心跳都没了声音,她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好像死了,在他的温度围上来时,她才重唤心声,久久地震动着她的躯体,连颤着他的胸膛。 他似乎并不想要她的回答,只是单纯地想她明晰他的心意,单单用他的拥抱向她佐证。 可是这很过分,措手不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