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见
你都听见了?”直勾勾地盯着他,如同拷问,面前的人抿唇不语,她地冷哼一声着要走时,听见他微弱的应答。 “是。”她瞪了他一眼绕开他顾自地往前走,直到进了回春堂也没给他一个眼神。 月色下,圆领青衫的公子驻足良久才斜着影子落寞地离去,楼上倚窗的玄衣男子看向他的背影的眼神隐晦不明。待他盖窗不久,玟小六才从里头出来去看早就没有人影的巷子。 相较他们仨的弯弯绕绕,此刻那抹白色身影已经闪入人家闺阁坐了好一会了。 女孩背对着他,青丝如攘攘绿云,软软地叠在月白色宝相纹丝褥上,长春色的纱袖隐着白润的手臂置于同色的薄衾。 相柳发现被子和床褥是新的,环顾四周,便是底下的床和那张梳妆台都同前几日不一样——桌面的几处凹陷和栏杆上浅淡的抓痕不见了。 房中燃着烛暖光亮堂,若不是他本就想和照面,决计不会进来。 先前明明没有点灯,他想,是为了防贼吗? 思及此,心口莫名不爽,转瞬即逝,看到她身上比衣裳还要艳几分的红痕后,默默从腰间拿出一碧色素面小瓷罐,伸手想放在她的枕边,脑海里闪过那束被她扔掉的白花,思量着手里的瓷罐会不会也是一样的下场。 岂料他一附身,女孩的肩膀就不可控地往内拢,放置的动作一顿,敛下眼睫垂目,闪过极浅而淡的伤神。 原来她没有睡,也许是他把她吵醒了,他在心里给她找借口。 他坐起身子,使劲地摁着左手心的小药罐,在它要碎前松下力,把视线落在阿念不断颤动的眼帘,还有她胸前不断扭曲的花纹——看得出她很紧张,明知道他在却不肯转头。 不想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