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徐图之
家考虑,只是想尽自己所能,为大业多出一份微薄之力。裴氏世代经商,绝无……” “好了,我又没有怪你,你这么紧张做什么。”梁鸢适时打断他的话,甚至歪着头露出个善解人意的笑,“我自然是相信你。不过还是那句话,复国掌政并非儿戏,我不这样想,不代表别人不会这样想,这世上的每一件事都有代价,你光想着沾你父亲、氏族的光,有没有想过需要付出多少代价?” 她继续说,“你这主意当然可行。将什么都交给你去做,我只要坐享其成就好了。说实话,这件事对我百害无一利。我不是在说你不好,而是说你太好了。你这般为我,可我无法回报你相应的情义,倘若真有一日裴氏树大招风,我只会权衡利弊,一切以社稷为重。你明白吗?” “是。”裴少游无话可说。 梁鸢主动为他斟茶,将茶盏递到他面前:“这件事是你想得太复杂了,其实很简单。” 他叠手行礼,深深稽首:“还请殿下赐教。” “世子年正十九,风华正茂,从前便是伴着祥瑞之兆的麟子,如今更是顺应天势,光复大楚,只他命途多舛,少时在民间蹉跎了三年,所以后室空空,至今……未娶。” “殿下的意思是……” “人食其禄,乃服于君。故以饵取鱼,鱼可杀;以禄取人,人可竭。”她说,“不要去求他们,让他们来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