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尔
野耳。”他说。 “不是,我不太明白。你就没想过,野耳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变成什么贼匪的?”听到这里,和悠忍不住说道。 “我当然想过这有多不合理。”周师然笑了笑,“但是,你有恨过一个人么?” 她冷不丁被问愣了。 周师然好像了然了她的表情,“看来你也明白。恨别人,是不是b埋怨自己简单太多了?我唾手可得的几代人的功勋、升官机会眨眼之间全都没了,还因为他连坐了这么久的冤狱受了这么大罪苦。要不是我自己真的特别清廉谨慎,特别努力用功,我可能一辈子都出不来了,可能就这么冤Si牢里了。而他,而这件事,成了我一辈子洗不掉的W点,白纸黑字写在我的档案里,也就意味着,当我摔的头破血流才好容易爬上去那么一点点,上头的人只要看见我档案里‘野耳’那两个字——啪,我就要再次被一脚踹下去了。” “………” “我前半生所有的努力,我全家辛辛苦苦送我到天都来出人头地,就像一个泡泡,被野耳一下戳碎了。我想做出来点成绩,我想为这北旵做点什么,我想为下一个我、下一个你,做点什么……我都没法做到了。”周师然苦笑,“你没法明白我这样的心情,你没有这样的W点,你感觉不到的。” 和悠张了张嘴,没能说出话来。 “可我、我自己什么都没做错,我一分钱没有贪过,一件事都没做错过,我只想当个好官,想做个好人——但是承担罪责和后果的,却是我呢?换你,你能不恨??”他反问她。 她被问住了,她没法告诉他,她也不明白。 “我那会对他只有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