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尔
,又不是圣人,怎么可能还去替他想个理由来原谅他呢。”他说。“后来,等我出来之后没多久,我听说……那批赈灾船,出事了。” “………” “在海上遭了风暴,连船带粮……带人,全部覆没在海底。” 和悠怔住了。 说到这里,他又不说了,可能酒JiNg让他的记忆变得模糊,也可能是别的什么。他沉默了好一大会功夫,直到手里拎着的酒瓶里听见了酒水见底的咣当声。 “你果然很聪明,几句话就想明白了我好久都想不通,也接受不了的事儿。”他说,“是啊。为什么我一个毫无背景的、被人瞧不起了这么久的穷书生,能力压一众资历b我深、背景b我厚的典部权贵、世家同僚,能一下走了这大运,得到这样天大的功勋?” 他看着眼前的空白,但好像是看回过去的某天那样专注而眨眼。 “我刚才说过的对吧。那天在典部里的野耳,还没一片树叶像个人。”周师然朝那个方向伸出手去,就像那一天……站在这个方向里,那个一身粗麻布的丑陋大汉,局促而不安地望过来,看着站在门内的他。 周师然的手啪地一下垂下来,如同行将就木的枯叶。 “可是我太蠢了——我视野耳如叶尔。未想他人视我也如是。” “………” “其实我这条命也不叫命,和野耳一样,是树叶,风一吹,天一变,轮到了就得掉下去当肥料。” “………” 周师然cH0U了下鼻子,也不知道是天寒,还是酒水辣地。看的出来,他酒量很差,除了情绪越来越激动以外,他的声音也开始像这四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