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天子从容荐枕席,贤公卿感怀舍身躯
阴阳,必多受苦楚,何以自苦至此?” 天子一直坦然坐在榻上,此时听余至清态度放缓,一时暗喜一时忐忑,只觉两颊微热,渐渐浮起两靥红云,于是略略垂首,用另一只手拢了拢衣领,这才放平心绪,低声说道:“先生为国事辛劳,不觉苦楚。朕为天下主,本该长养万民,又何惜一痛?况且……朕亦知先生治军寸阴是竞,日前朕已拜过地母娘娘,若先生愿行房,朕今日即可有娠……” 地母的的恩赐是热恋的情人最诚挚的证明。既然天子对余至清的爱意已深沉到足以博得神只的怜悯,尽管嘴上依然说着国事,又与表白何异? 余至清定定望着皇帝,有心继续劝告,可是,先前那么多为国为民的思量,他都能有理有据反驳,只有天子最后袒露的真心,他不知如何是好。 “臣何德何能……”他沉默许久,喟叹一声。 天子闻弦歌而知雅意,紧紧抓住余至清的手贴在胸口。 “朕知先生无意情爱,亦不愿使先生为难,唯愿先生——怜此丹心。” 余至清埋在心里的那口气,终于还是叹了出来:“陛下真情,臣不忍辞,深感君恩,何惜此身。” 天子用明亮的眼睛凝望着臣子,解开衣服笑道:“既如此,春宵一刻值千金,请先生莫要迟延了。” 天子面容如玉,轻笑时一室光彩摇动。 余至清愣了一下,既然已经答应了天子,也不用考虑什么白日宣yin的问题了。 他站起身,主动帮天子脱去了那件玄色的里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