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烛高烧从今夜
“我抓你?”白轩逸困倦中睁开眼睛,低眸正视他道,“你说纪委?” 何意羡夹住他的两颊,嘟成一个O型晃来晃去,摇醒了道:“不、然、呢?” 白轩逸吐字如钉:“不是我。” “就是你!”何意羡大惊小怪道,歪过头,轻咬一口他的喉结。 白轩逸百口莫辩。尤其在这间木屋的氛围渲染下,他对何意羡百依百顺也习惯了,打小就这样的,便道:“那就是我吧。” “有种再说一遍?”何意羡反手就往他脸上轻轻一打,又拧一拧,律师的看家本领便是张口就来,“那你太好了!我一进去就给定性了,光纪检就来了八个十个咣一下坐我对面,让我手抱头,一直面壁蹲着。几天几夜不让睡觉,生不如死。后来又要求光脚,我腿麻了栽倒好几次,就连踢带拽起来继续蹲。还让我手抱头在房间两边的墙蹲着走,每次走到墙前边,必须做十几个蹲起动作,做不标准就罚,不听话就扇耳光……” 黑暗中看不清白轩逸有没有正确的神色。见计不售,何意羡这种人吃不了一点亏的,极不高兴地转过去拱了拱,拱走,离他远之又远。伸手要开床头灯,看清楚白轩逸这只呆头鹅,到底有没有过一点表情变化。 却被白轩逸一臂揽住,贴上他的后背:“哥今天去了,去晚了。” 何意羡尽力没嘴角上扬,仍苦着脸道冤:“然后啊,做完一组蹲起,他们就喊‘交待不交待’,不交待就继续做蹲走、做蹲起,就折磨我,说我敢耍花腔就弄死我。白轩逸,你怎么睡得着啊?你知道不知道,他们还威胁我说什么了……” “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