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柿
是男的。” 男的,晨钟暮鼓叮叮啷啷响了个遍,云忘归才回过神来,玉离经早就转身出了门,他张开的五指徒留一些粘黏的甜腻,多余的汁液被裹在那块手帕里,被冲洗的那一刻,也许会沾一些到玉离经的手上。 文工团大院里其实建有宿舍,许多人是分配到这里工作,并不像云忘归那样有家随时可回,云忘归也有个床位,他一般只在那里午睡,当他的舍友玉离经搬进来之后,他很快就变成宿舍的常驻人员,将家里的用具每天搬一点到宿舍,经常到了晚上也睡在那里。 初见自然是误会一场,那之后他们成为了很好的朋友,玉离经带来一只音响,傍晚吃完饭,青年人们在晾衣杆上升起电灯泡,跟着广播的音乐跳舞,随便什么舞,只是跟着音乐律动就让人心生欢畅,云忘归注意到,玉离经脚下的舞步是富有节奏的,他有时会抬起手臂,眼神专注温柔,好像搂着什么人似的。 “离经,你在跳什么?” “国际舞。” “那你抬着手是为什么?” “我在等我的舞伴。” 云忘归走过去,以肩膀契合着他高抬的手掌:“我当你的舞伴,你教我跳这个吧。” “恩,不,我跳男步,要女舞伴。”玉离经话是这样说,却并不把云忘归推开,他勾着大拇指,在他肩膀上滑蹭,像是撒娇一样“除非你学女步。” “我现在就想和你一起跳,男女步无所谓。”云忘归耸耸肩看向他,玉离经手势一转,右手挪移到他腋下,贴合着他的背部,他顺靠在他的肩膀上,轻声说道:“好,你的手像我刚才对你那样,搭住我的肩膀,另一只手臂伸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