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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奴作为管家更是要以身作则,还请主人心疼心疼下奴吧。”

    “我都已经允了。”时晏临接过了那根皮质刑具,跪着的人瘦削的肩膀果然小幅度地颤抖了一下,“阿惟,你在害怕什么?我还不够宠你吗?”

    纪惟还是一言不发,时晏临点了根烟,烟雾弥漫中他突然不合时宜地想到刚刚秋酌酒跪缩在墙角装死的样子。

    他虽然一直不满纪惟这么宠秋酌酒,宠得好好一个家主近侍懒散又缺乏规矩,但是他明白原因从没说什么。可能连纪惟自己都没意识到,秋酌酒和他年少时有几分相像,乐观天真大胆、很会撒娇卖痴地试探别人的底线,但面对不想接受的事情只会死犟,现在装傻充愣消极抵抗的态度更是像了八九分。

    当年也是这样,明明他只是想让纪惟面上工夫做得好些应付主宅那些人,纪惟认定了主意不愿改变,就万般逃避,最后连私自逃跑这种离谱的事都做得出,被主宅的人逮到就是就地格杀。

    他知道自己当时因为气昏了头又急于求成,调教纪惟的手段太过粗暴急躁。纪惟再怎么成熟聪慧,都是在平民社会的单纯环境中长大,受不了他军中的那些手段。再加上一个糟心儿子在一旁捣乱,他忙着争权的同时放纵了时昕,结果就是一团乱麻,好好一个乖巧贴心的小尾巴回过头已经缩在角落里不再跟着他。

    时晏临本来就不会养孩子,他觉得过一段时间等纪惟自己想通了缓过来就好了,虽说小孩不能太惯着,但是纪惟他还是愿意偶尔哄哄的。

    于是坐稳了家主位置后他带着几分补偿的心思,力排众议把纪惟摁在了那个最高的管家位置上。在纪惟想要保下一个旧家主的侍奴的时候,他就给那个侍奴换了个出身名字好陪在他身边,旧奴秋九变成最近召回为家主近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