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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罗涅,达达利亚忍了又忍,还是没管住自己年轻不知好歹的嘴。

    “你在干嘛啊?”

    潘塔罗涅刨完土豆之后仿佛恢复了气力,又回到尖酸刻薄的富人老爷模式。他耷拉着眉毛看达达利亚一眼,嘴皮子利索地开始对末席进行日常挖苦:

    “如你所见,年轻的末席,我在给土豆蛋子洗澡。洗完澡之后,还要送他们去蒸桑拿,接着再脱掉衣服送进我们小末席的嘴里——来,看我的口型,说真香,谢谢富人叔叔。”

    “喔,好吧。”达达利亚说,“谢谢富人叔叔。”

    “不用谢,富人叔叔应该的。”潘塔罗涅洗干净土豆,拿着达达利亚昨晚吃剩的苞米叶子包好,又向达达利亚甩过一个极其平常又相当不寻常的眼神——这表情达达利亚太熟悉了,他哥哥每次叫他去帮着打扫厕所时都是这样看他的——潘塔罗涅吃错药了吗?

    “跟我走。”潘塔罗涅催促道。

    好吧,为了看护好吃错药的九席,达达利亚跟了上去。

    只见潘塔罗涅又是熟练地闯空门,摸进一户人家的厨房,指着土灶问达达利亚:“见过这种土灶吗?”

    达达利亚诚实道:“见过,但没见过这么土的。”

    “嗯,至冬多是用烤炉和更先进的厨具。这种完全在地上挖成的土灶是数百年前的老古董,你没见过也正常。”潘塔罗涅道,“下面是烧柴火的,你小心,靠远些。”

    他嘱咐好达达利亚,又侧着身子把用叶子包好的土豆塞进下面的柴火堆里,随意拍拍手上的黑灰,道:“等这家人烧好饭,我们就可以来取烤土豆了。”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