蜉蝣

。因为要长久地存在着,所以他仍要挣扎,所以他想在乎自己,也期待着被在乎、期待着能从谁的眼睛里看见自己。

    和他挨着肩膀的那个人对他来说也是真实存在的,是温暖的、和他互相在乎的,想到这,他开始敢大胆地呼x1了,也敢肆意地欣赏头顶的夜空了。

    许穆玖转而问许一零:“你刚才又在想什么呢?就在你看着这片海的时候。”

    “我想如果有人进到这里面,肯定会漂泊很久、去很远的地方吧。”许一零指了指远处,“但是,如果就这么进去,感觉会又黑又冷又难受。”

    “会Si的。”许穆玖肯定地说道。

    许一零看了许穆玖一眼,沉默片刻后,她突然问道:

    “你怕Si吗?”

    “怕。”许穆玖不假思索地答道,“Si了之后就什么都没了,Si了之后就见不到你、见不到爸妈、见不到朋友了,再也不能吃东西、看风景,还有像现在这样跟你胡说八道了。”

    他早就想好这个答案了,就在刚刚,他更加笃定了自己的想法。

    与其说是怕Si亡本身,倒不如说是怕失去自己,怕失去这个将外界信息通过身T传达给意识的、让自己感知到自己还存在的系统。

    痛苦也好、快乐也罢,因为他都想感知、占有,所以他害怕失去。

    Si了之后,即便他不想把她忘了,他也一定会忘,因为那时他连自己的存在都忘了。

    许一零听罢,难得有些小心翼翼地问道:“我、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嗯?”许穆玖倒是感到很惊讶,他以为许一零一直知道答案并且毋庸置疑。

    她还是想听他自己亲口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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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一零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