蜉蝣

垂着眼眸,大概是很紧张吧。

    许穆玖突然也有些紧张,支支吾吾地表达道:“嗯、嗯,是啊。你知道吗,我其实有时候,额,不,可能是经常吧,我会觉得生活很难受,因为我这个人总是焦虑。可我本来不想焦虑的,我认识的人,他们不理解我,也没有义务理解我。我也不明白自己有时候为什么要去做一些自己不愿意也没有意义的事、交一些没必要也不喜欢的朋友。我想睡觉、散步、吹吹风,可我好像不配拥有那些,想着那些就代表我很懒惰、我不努力、不上进,我不能表现出来。我真的很希望有人能听我发些牢SaO,和我聊天,甚至听我胡说八道,而且我能不用担心自己说了这些话就导致自己的形象在那个人眼中发生很大变化,尤其是不好的变化。我太累了,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又开始担心自己是不是太差劲了,是不是因为太差劲所以才有对自己放宽标准的想法。我想,哪怕有个人不会觉得我不配说自己太累都好。”

    “许一零,”许穆玖往许一零的方向挪了一点,“我能这么说吗,在你面前我不用活得那么冠冕堂皇。而且,你……在乎我,对、对吧?”

    说出这句话后,许穆玖更紧张了,攥紧的手心几乎要冒出汗。

    “嗯,当然在乎!”许一零大声且肯定地答道,“然后呢?”

    “然后啊,然后,很长时间、很多年都这么过来了,我发现自己好像第一次有了一件可以确定到Si的事。我觉得,我不会再遇到对我而言b你还特别的人了……”

    “好了我知道了。”许一零打断了许穆玖的话。犹豫了半天后,她说道:“以后的事谁说得准呢,你怎么知道自己不会遇到那种能理解你的、特别的人了?就b如……”

    “b如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