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混乱的梦
“怀斯曼呀~怀斯曼呀~” 一音一顿的,缓慢而又黏腻的语调。 刻意拖长的——我的名字,来自于雌父的呼唤。 由天鹅绒制成的窗帘,沉闷且厚重地将我裹在其中,也完美的将我给隐藏了起来,我就那么安静的躲着,逃避早已知道的未来。 那日,全面胜利的消息由雌父他们带回来,一群衣着鲜亮的雌虫簇拥着盛装打扮的他闯入了我和雄父居住的,冷清好几年的古老庄园。 那些快乐的雌虫们,戴着被擦到黑得发亮的大檐帽,金属制成的帽徽、勋章甚至最普通的纽扣,都被他们擦得闪着金色的光辉。而他们围在中间的雌父则更是特殊的,佩上了一把花纹精致的军刀,肩上挎着一条巨大的红色绶带。 我从未见他站得那样笔直,在与那些雌虫们嬉笑交谈时,他的下巴是微微抬起的,表情并不倨傲却也满是自豪。雌父也并不谦逊,笑着把一切夸赞的话都给应了下来。 那是首都星的大家都期盼的胜利,它化身在雌父的绶带上,可我的家并不为这个消息而惊喜。 我记不得自己那时有多大,在战争中,我的生命像波动的曲线那样流逝着。头一两年格外的漫长,后面却又快到我记不得自己长了有几岁。可我还保有基本的判断力,也记得雄父提前对我说的那些话。在他的雌君牺牲在前线的那一日,接到消息的雄父抱着我——他唯一的婚生雄虫孩子,平静且条理清晰的为我规划着,我的雌父带着我离开他后,可能会过上怎样的日子。 他是个活在过去式与现在时中的雄虫,从不去设想自己的未来,却会提前先为我做考虑。 他的话语堪称预言,我也将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