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
文溪心里涩涩的,说不出什么感觉。 不论是小时候还是现在,他总是默默地接受外界的要求,尽管如此,他的心里仍有一丝想反抗的意识,可在他看见赵远山不苟言笑的表情时,这一丝几不可察的意识就烟消云散了。 他或许真的就像一些人说的,没有男孩子的气概,以前他总是否认,可如今的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否认才能让自己信服。 赵文溪静静地不说话,赵远山也只是向他通知一件事,似乎从未想过询问赵文溪的想法。 —————— 赵文溪躺在床上,窗外的微弱灯火映在他的眼里,直到樊红娟回来时他也没有出去。 樊红娟扇着扇子,向赵远山问道:“文溪这么早就睡了?他不吃饭了?” 赵远山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他们之间形成了一种须臾的寂静。 樊红娟突然开口问道:“他怎么说?” 赵远山捏了捏眉间,“能怎么说?” 樊红娟只是叹了口气,“忙完这段日子,我就辞掉工作好好陪陪他吧。” 赵远山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他们又陷入了奇怪的沉默。 客厅灰白的灯映在他们的脸上,夫妻二人保持着和谐的寂静,夏夜的蝉鸣多了些怅惘,给夜色蒙上层淡淡的忧愁。 ————— 赵文溪有些恹恹的,他很困却根本睡不着,他静静地听着卧室外电视机里的声音,静静地听着他父母尽量压低声音的交流声。 当他听见樊红娟要辞掉工作陪他时内心自然是开心的,可这份开心却并没有持续太久。 因为他很快就理解自己终究拖累了父母。 赵文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