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上
了个身长八尺的常守也有富余。晚上,我侧躺在他左手边,一手放在他心脏上方,隔着ch11u0的x膛监察他的心跳和T温。 我整天整夜地守着他,喂水,擦身,换药。事实上能做的也不多,尽人事听天命而已。 有时候我迷迷糊糊趴睡过去,醒来赶紧伸手去探他的鼻息,确认他没有在我疏忽的这段时间里挂掉。好几次我都感觉到他仿佛没有在呼x1。或许是我累糊涂了也不一定。 命苦的人多半活得长。 第三天常守终于退烧了。他开始断断续续地醒来,看见自己空荡荡的右手发呆,没有任何情绪。仿佛被同门牺牲的不是他,断了只手的也不是他一样。 夜晚,微弱的月光下,我看见他的身影在微微地cH0U搐,同时听到了他压抑的x1气声。 唐门谁不知道这个哑巴是个y骨头呢。虽然他不Ai惹事,但总是被人挑刺教训。曾经同时跟好几个师兄打架没见他怕过,哪儿知道他会哭。 但我想起了很多年前,我也是见过常守哭的。 小时候我跟着由检叔学账目。阿叔有次外出拜托我照看小哑巴。那时他才七八岁,刚到唐门,又没有哪个师父愿意收他。 小哑巴跟我几乎跑遍了整个山头,我带他看山谷里长的车前子,透骨消,金银花,捉独角仙,用缠了蛛网的竹粘子粘蜻蜓。我说了整整一天,都没有人回应,哪怕小师弟晶晶亮亮的眼睛很可Ai,表情也随着我的语言变化,时间久了还是觉得有点无聊。恰好几个小伙伴来找我。 “来玩嘛,阿葵,我从家带了双陆棋!来决一胜负啊!” “可是……” 小哑巴伸手拽住我的袖子,眼睛里好像有游弋的萤火,他张了张嘴,却不能发出声音。 “别管他了!他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