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音符,扰人耳膜。 哥,我房间...... 今天下午阿姨大扫除,我顺手帮你收拾了一下。 对视片刻,许言臻败下阵来,他朝哥哥点点头,垮下的肩膀使健气少年身上出现了违和的脆弱感,可怜的模样。 许言臻默默转头。 刨根究底往往会落得一身腥。 踏出几步,身后传来秦野平静到近乎冷漠的低沉嗓音。 小臻。 许言臻回头,有些意外。 哥哥很少这么喊他,秦野通常直呼他的大名,许言臻。 我要结婚了。 许言臻睁大了眼睛。 工作原因,我近期需要搬去上海,你也成年了,开学之前,我们找个时间去韩律师那走一下财产继承和房子过户的手续吧。 就这样,秦野和许言臻对那本日记的内容心照不宣,默契地双双保持沉默。 来年春季,热闹的大学校园。 许言臻拜托室友帮忙签到翘了下午的那节课,由于没买到打折飞机票,他在味道怪异的绿皮火车上熬了十七个小时,下车后在车站附近的小旅馆冲了个澡,又打了一个小时的车,才到达目的地。 许言臻在酒店一楼大堂的隐蔽角落踌躇了一上午,婚礼都要结束了,他还是没有勇气上去见证哥哥和嫂子的婚礼。 请柬上的相片里,平常神情淡漠的男人和腹部凸起明显的温婉女子头靠头,对着镜头露出幸福的笑容。 不知是汗液还是泪液的不明液体垂直滴落,嗒的一声,印刷精美的硬纸上,跟在新郎后手写的两个字符秦野晕开笔墨。 他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和哥哥再有交集。 直到意外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