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

,一生的。

    耳鸣中他听见虎杖的声音。

    再怎么危险,你也不过是一场注定要被我扑灭的火灾。

    那把火是我放的。

    说完了,宿傩等着虎杖的反应。

    他的养父却像没听见似的,忙着换掉花瓶里枯萎的玫瑰。

    宿傩看着他动作,心里想道,明明从离枝的那一刻起,花就已经死了。阳光、空气、水分,虎杖悠仁所给予的一切,只是在拖延死亡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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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买的玫瑰还放在玄关,散发着馥郁的香气。宿傩丝毫提不起兴趣——因为知晓它们最终的命运,所以提前感到了倦怠。

    虎杖端来花束,拆开包装,他剪掉多余的枝叶,系紧枝条根部,将新鲜的玫瑰倒挂在背阴的窗台上,等待自然风干。

    你在做什么?宿傩问道。

    准备做点干花。虎杖说。听说这样可以保存地更久一些。

    等你上完大学回来,还能看到它们。

    宿傩只觉无趣。

    花的尸体有什么保存的价值?

    虎杖瞥他一眼:那你又有什么活着的价值?

    说到底,你和这些干花都是因为我才存在的东西。

    好自大啊,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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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宿傩眯起眼睛,血眸宛如蛇瞳,在密长的睫下幽光闪烁。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变得这么自大了呢?

    虎杖平淡地说:从你想吻我却咬伤我的那一刻开始。

    宿傩的表情凝固了。

    那并不能代表什么。

    嗯。虎杖敷衍地应声。我知道的。

    答非所问一般的,他说:

    从我见到那孩子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了。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