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
言从来便不是宫中的禁忌,反而时常成为师长们告诫弟子们的事例。他听过阮鲜鲜的传闻,自然也听过言啸天的,这让他在阮鲜鲜企图将那个项圈锁上梁忘脖子的时候几乎控制不住那阵突如其来的怒火。 他可以确定阮鲜鲜是故意的。但她又只是冲他微笑,舌尖轻轻舔过她丰腴的红唇,似乎她只是一个天真的小女孩,从来便不曾抱有故意激怒他的意思。 梁忘却很平静,如前所述,对于不能改变的现状或是对方直白的恶意他一向表现得很顺从,顺从到让人索然无味乃至不悦愤怒。世事往往呈现这样的荒谬,很少有人能够理解那是因为承受过太多痛苦而产生的一种自我保护。 沈天珏不理解,但并不妨碍他感到愤怒。他的愤怒似乎让空气也瞬间冻结了下来,阮鲜鲜的手竟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她抬起眼睛看沈天珏,笑容依旧妩媚。她道:“你是不是想把它劈成两半?” 沈天珏冷冷地道:“你可以试试。” 阮鲜鲜道:“我以为你喜欢看他戴这个。”她笑眯眯地道,“我弟弟就很喜欢。或者,”她冲沈天珏抛了个媚眼,慢声道,“你喜欢看我戴?” 沈天珏道:“既然他答应了带你们去找人,我们就不会逃走。但你若执意要侮辱他……”他慢慢地道,“那就先战一场。” 他的声音并不大,语气却很坚决,谁都看得出他不是在虚张声势。 梁忘看着他想:这人真可爱。 阮鲜鲜似乎也觉得这样的沈天珏很可爱,她用一种近乎宠溺的神色冲他嫣然一笑,收起那个项圈优雅地走开了。 沈天珏平息了自己的怒火,然后看到梁忘在冲着他笑,那笑容说不上是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