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
谢,倒更似一种若有若无难以言喻的温柔。他板下脸说我是因为迟师弟可不是因为你,梁忘说好的知道了不用解释。他那口气让沈天珏有点生气,却又自知这闷气生的毫无道理,他只好别过脸不去看他,将目光转向不远处那口棺材。 不知是阮鲜鲜忌讳它还是它识趣地避开阮鲜鲜,棺材与火堆间的距离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那四个脚夫围坐在棺材旁的树下,在这样的夜里居然没有升火。他们似乎并不太怕冷,又或许只是因为他们默默地在喝着酒。 其实沈天珏并不能确定他们是不是在喝酒。因为风中飘来味道与今早闻到的酒香完全不同,不甜也不香,反倒有种辛辣的味道,与他前日才尝试到的那种味道相似又不像。但他对酒的种类与味道一无所知,他就没去管它,只在心里品评了一下双方的战力对比,同时思考与迟天璧会合后应该怎样分配对敌。 阮鲜鲜那个高大的奴仆过来请他:“我家主人说,她想请你喝酒。喝完之后,或许还可以做一点其他的事。” 他传话的时候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只是垂着眼睛,鹦鹉学舌般将她的话如实转达。 沈天珏厌恶他这种软弱的模样,他觉得一个男人这样侍奉一个女人显得无比的下贱,他忍不住就道:“她这样对你,你还留在她身边?” 他没有回答,只是垂着眼睛垂着手等待他的答复,沈天珏便又道:“她根本没把你当作一个人,你为什么要这么作践自己?” 他仍旧没有抬起他的眼睛,但垂在身侧的两只手的手背上却有青筋跳了一跳。 梁忘冲他轻轻摇头。 沈天珏便停止了发问,给出了他的答复:“替我谢谢你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