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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闻到了淡淡的大卫杜夫的味道。 这首歌是很神奇的,它似乎能唱出所有人的故事,让这个世界上所有人,无论高低富贵,种族宗教,都被巨大的共情连在一起。 nV士的老公在前面叫她,她从手提袋里掏出钱放进大叔身前的帽子里,匆匆离去。 有一个男生同她擦肩而过,男生背上背着吉他,等细看我发现那原来是低音吉他。男生看上去十七八岁,应该还是高中生,他跑去大叔身边,从大叔身後拎出一张折叠椅打开坐下,笑嘻嘻地说着什麽。 我仔细听,他说的是:“哇,欧吉桑,今天g得不错嘛,没有我还能赚这麽多呀!” 其实帽子里只有方才那位nV士放进的一张钞票,男孩偷偷从自己兜里掏出碎零钱,放进帽子里,我才知道大叔是看不见的。 有了木贝斯的伴奏,大叔唱了一首《Loveofmylife》,这首歌大部分的伴奏是钢琴,大叔很熟练地将钢琴换到了那一把吉他上,男生的贝斯弹得还不是很好,大多数时候还是只能走根音,但他低着头,弹得很认真,没有注意到走过去的塞林格。 能驾驭这首歌的男X歌手不太多,但是大叔竟然能唱这麽高,却依然不失动情。在这条人烟稀少、冷清安静的老街,我突然很惋惜为什麽没有人听他唱,如果他们能停下来听一听这个人唱歌,会觉得这一天都变得美好起来,在漫长庸碌的时间长河里有了意义。 地上那只宽檐帽很旧了,边缘都磨开了,放在地上都有点塌,把钱放进去时,我偷偷把帽子撑了撑,它稍微立起来了一点儿,像大雨後蔫蔫的野草又被yAn光唤醒,仿佛能依稀看见它和它的主人风华正茂时的样子。 男生擡头说谢谢,这一擡头,那句“阿里亚多”登时卡住了,大叔问怎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