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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何时攒聚了许多百姓,亦有衣衫褴褛的流民,他们纷纷望着他们。 穆裴轩说:“于知州是瑞州知州,且不论是否当真参与谋反,他在任这些年,瑞州吏治清明,百姓和乐,如今瑞州将逢雪灾,正是人心不稳之时,千户就如此带走了知州,让瑞州百姓如何应对这无情天灾?” “二来,于家一日未定罪,于知州就是瑞州知州,是朝廷的五品官,千户此举——怕是不妥。” 少年身姿挺拔,一身玄衣大氅坐在马上,声音不高不低,却透着和年龄不符的沉稳,隐隐有几分锋芒。姚从不由自主地盯着面前的少年郡王,穆裴轩年少就一战成名,人人都以为他会成为下一个永平侯,可他自去梁都之后,梁都中人发觉此子虽有天赋,可却远不如传闻中来得震人心。 只不过是一个有点儿天赋,运气好的轻狂少年。 梁都中的大人放了心。 而今姚从再看穆裴轩,却发觉穆裴轩远非传说中的,是一个轻狂娇纵的少年。 穆裴轩波澜不惊,姚从笑了笑,说:“郡王殿下,谋反是重罪,旁人尚且避之不及,殿下何苦引火烧身?” “何况一旦查明于家确实有罪,安南侯府只怕也难以置身事外。” 穆裴轩身姿笔挺,道:“今日在此拦你们的,是靖南郡王。” 姚从顿了顿,又见穆裴轩一笑,露出几分任性的少年气,拿镶嵌宝石的马鞭敲了敲掌心,说:“何况瑞州城中谁不知本郡王和于二交好,朋友骤然远行,本郡王还不能相送了?这是什么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