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全孝,崇应彪没有再让他露面,直到冀州城下苏全孝祭旗。

    营帐里苏全孝的东西已经被清理干净了,黄元济已经收拾准备搬进来。

    这个质子营就是这样,一个一个走一个一个来,匆匆忙忙,自身难保又怎么会停留去细思哀悼呢,有几个质子最后能继承爵位回家呢?回了家,就可以比在朝歌过更好吗?

    主帅虽然严厉,但也确实给了他们足够的生存资源让他们长得足够强壮足够凶悍,也给了他们立足之地。

    可能比他在北崇过得好的不止一点。

    他一点都不想回北崇。

    姜文焕找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快睡着了,朦胧间察觉到有人往他被窝里塞了个烫手的东西,一下子就激灵起来了。

    是姜文焕,他已经脱了沉重的铠甲,换了夹了细细鹅绒的长半裳挡风,肩上还披了条貂皮披肩,头发也打理过了,虽然未加装饰但是拢得整整齐齐。

    披肩应该是殷郊母亲姜氏带来的,崇应彪看殷郊也有一份。

    姜文焕跟他这种弃子还不一样,他还有人惦记,在这种情况下怪恶心人的。

    崇应彪抽出那个东西,好家伙,又是白薯,自己披着贵重的貂皮却拿白薯这种玩意收买人心,未免太瞧不起人。

    偏偏姜文焕还坐在床边看他,跟他解释,刚刚看到你没吃多少东西,但是他们又没剩什么,就给你煨了个芋头,先垫一下明天我叫人给你留好吃的。

    真恶心,又找借口来找cao了。

    每次都这样,带着冠冕堂皇的理由和敷衍的不行的关心,过来跟他没聊两句就要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