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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成这样,以前你坐两三个小时长途车都不睡觉的。” 我颧骨上的创可贴被他起身的时候蹭了一下,我抬手摸看掉没掉。 “疼吗?” “啥?”我反应了半天才明白他在问我的脑袋,摇摇头:“不疼,没感觉,你不问我都快忘了这回茬儿了。就是脸上和耳朵有点不舒服。” “别拿手摸,怎么不舒服了?” “火辣辣的。”我描述。 “等麻药彻底没了,脑袋上更火辣。”他对司机说:“师傅,一会儿不用进小区,停道边上就行。” 司机答应了一声。 “你要遛弯啊大半夜的?”我纳闷。 “忘了给你拿布洛芬了,去药店买一盒。” “什么东西?” “止疼药,不然晚上疼的你睡不着。”他拿过身边喝了一半的饮料吸了几口,盒子发出空了的声音。 1 “哦。”我把没打开的那盒也递给他,问:“晚上喝那么多水怎么又渴了?” “不知道,老觉得渴。” 司机大哥拐出辅路才接起刚才那个电话,一把烟嗓透出几分无奈: “喂?正往家开呢......睡什么呀,我现在哪有功夫睡觉......我这车买主联系的怎么样了,四万就成。嗯,瑞金的号是挂上了,找的黄牛他妈的要八百,丫真敢开口......挂的特需门诊......那也得挂呀,不然怎么办,一天天这么瘫着也不是办法,输液瓶子一撤人就歪。......没呢,机票太贵了。......我寻思着你单位离的近,明儿去帮我问问医生,小月刚做完腰穿能不能承受一晚上的卧铺?赵晓蓉最近老是神叨叨的,说不清楚话,医生都懒得搭理她,母爱泛滥的真他妈不是时候,早他妈干屁去了。哦哦,行